2025-01-19 18:39:41

柏林正在失去话语权吗?

我还以为我们在克罗伊茨贝格见面时,柏林传奇人物马克·里德会对着他的牛奶咖啡吐口水呢。里德从20世纪70年代末就在柏林制作唱片,管理乐队(包括Joy Division的德国巡演),出演电影(b级片),并在80年代在柏林墙两边举办地下演出。

但是现在这个国家的“红绿灯”联盟因经济停滞而破裂,Mauerfall的35周年纪念已经过去,其他的边界正在上升:9月,柏林参议院突然宣布从明年1月开始削减该市10%的艺术预算。这将对剧院、画廊、博物馆和纪念馆造成巨大的干扰,所有这些都已经制定了来年的计划。

但来自曼彻斯特的里德敦促我要正确看待事物。“你必须记住,柏林的艺术预算是整个英国的两倍。”这是一个很好的观点;这座城市正处于一个相对强大的地位,但在社会和经济上,它不能削弱其作为欧洲自由思想、不断变革的文化中心的地位。上周,在细雨中,我在勃兰登堡门(Brandenburg Gate)参加了“柏林文化”(#BerlinistKultur)**,与其他2000名冷漠的人一起抗议削减开支。还有一份超过9万人签名的公众请愿书。

我经常去schaub 剧院,这是这座城市最具创新精神的剧院,尤其是在国际新剧FIND节期间。导演托马斯·奥斯特梅尔指出,拟议中的削减将导致每年少演出100场,对自由艺术家的打击最大。更重要的是,“在中产阶级化和不稳定之间,不再有任何孤岛,让人们思考作为人类的意义”。

在米特我的床垫的拐角处,有一个独立的表演艺术场所Sophiensaele,它坐落在一栋美丽的20世纪初的建筑里,曾经是柏林工匠协会(Berlin Craftsmen’s Association)的所在地,罗莎·卢森堡(Rosa Luxemburg)和卡尔·李卜内西(Karl Liebnecht)的演讲。

“有太多感兴趣的人在等着把Sophiensaele变成另一家旗舰店,”联席董事延斯•希尔耶(Jens Hillje)表示。同样在米特(Mitte)的塔切利斯(Tacheles)就发生过这样的事。这是一个庞大的另类艺术场所,是柏林激进无**主义的象征,我过去常去那里,在院子里的金属雕塑中间喝杯啤酒。它现在是一个商业画廊,一个以前功能的博物馆,在一个高档拱廊里摆满了昂贵的商店。

在过去的几年里,柏林的租金上涨了150%,我知道很多艺术家被迫离开了他们在威丁的工作室。与此同时,逃离特朗普的美国人和有钱可花的英国人正从另一个方向来,推高了价格,加入了在这座城市排队看房的队伍,里德仍然认为这座城市是“欧洲最后的创意自由堡垒”。

但这能持续多久呢?最近的删减不是进一步扼杀了独立电影和随之而来的批判性思维吗?柏林作为一个重新创造和抵抗的地方蓬勃发展,但真正的威胁是#BerlinistKultur将被BerlinIsstKultur篡夺,柏林吃文化。

在我住的街区,街道上到处都是送食物的Wolt自行车手,或者是排队买冰淇淋、拉面或肉桂卷的潮人游客,然后在一个由优步(Uber Eats)赞助的体育馆参加一场主流企业活动。对“柏林”这个品牌的消费正在逐渐耗尽这座城市颠覆性空间和集体的命脉。

在几周前的人权电影节上,我观看了《真相守护者:朱利安·阿桑奇和战争的黑暗秘密》。尽管小组成员将其与巴勒斯坦进行了比较,但显然没有像往常那样为观众开放麦克风。相反,我看到普伦茨劳堡的行家们大口嚼着爆米花,他们宁愿嘴里塞满东西也不愿说话。

随着对艺术领域的削减肯定会导致海外艺术家的雇佣大幅减少,柏林著名的国际舞台的声音不也在慢慢减弱吗?

“特别是在危机时期,文化是我们社会凝聚力的基础,”文化和媒体部长莫妮卡·格拉茨(Monika gr ters)在2021年宣布艺术资金增长6.6%时说。事实上,安格拉•默克尔在担任总理期间将德国的艺术预算增加了85%。

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,但马克·里德仍然保持乐观。他刚刚参加了一个评委会,选出了40家夜总会,每家从国家获得1万欧元。“这在英国是不可能发生的!”在柏林,你总是要抓住机会,充分利用你所拥有的东西。”

JA霍普金是一名作家和自由记者